秋夕仰赠从兄寘南诗

何逊 何逊〔南北朝〕

阶蕙渐翻叶。
池莲稍罢花。
高树北风响。
空庭秋月华。
寸心怀是夜。
寂寂漏方赊。
抚弦乏欢娱。
临觞独叹嗟。
凄怆户凉入。
徘徊櫩影斜。
无为淹戚里。
见就还田家。
何逊

何逊

何逊(466年—519年),南朝梁诗人,字仲言,东海郯(今山东省苍山县长城镇)人,何承天曾孙,宋员外郎何翼孙,齐太尉中军参军何询子。八岁能诗,弱冠州举秀才,官至尚书水部郎。诗与阴铿齐名,世号阴何。文与刘孝绰齐名,世称何刘。其诗善於写景,工于炼字。为杜甫所推许,有集八卷,今失传,明人辑有何水部集一卷。后人称“何记室”或“何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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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兴解舟

华岳华岳 〔宋代〕

西风落日楚江头,秋水已平鹦鹉洲。
烟树接天迷送旆,浪花翻雪喷行舟。
三杯万事我已饱,一日千里谁能留。
见说平戎新遣使,班超投笔已封侯。

游东郊以园林无俗情为韵得情字二首

冯时行冯时行 〔宋代〕

散漫藤萝外,飘然猿鹤情。
云山如有旧,草木半无名。
隔竹寺幡出,前村砧杵鸣。
乾坤清绝地,犹觉是升平。

害惠安吴簿明辅子良权南安宰二首

王迈王迈 〔宋代〕

邑人见说渐相安,更把西山作样看。
有人社民行志易,不宽不猛得中难。
设施新法须明允,掩盖前愆莫纠弹。
便作真王何用假,安排旗鼓即斋坛。

戏简杨华父

方回方回 〔元代〕

落笔知学力,开口见心事。
吾尝持此说,以阅天下士。
杨侯老病躯,斗胆傲一世。
王公敢唾骂,圣贤自位置。
贫至典深衣,犹抱禹稷志。
立论无今人,作诗有古意。
半夜起醉歌,达旦不肯寐。
佯狂未为非,贾祸亦可畏。
筑屋五百间,誓言恢讲肄。
何如觅皂角,浣濯暑服腻。

冯汝行赴保定别驾过广陵赋赠五首 其五

欧大任欧大任 〔明代〕

府中宾从醉蒲萄,挟瑟当筵赵曲高。他夜尊前能忆我,月明应拂吕虔刀。

近乏笔托二张求之于市殊不堪也作长句以资一笑

赵蕃赵蕃 〔宋代〕

诗老作诗穷欲死,序诗乃得欧阳氏。序言人穷诗乃工,此语不疑如信史。

少陵流落白也窜,郊岛摧埋终不起。是知造物恶镌镵,故遣饥寒被其体。

嗟我少小不解事,失身偶落翰墨里。年来百念已灰灭,只有宿心犹在此。

后来不作诸老亡,冥行恐堕涧谷底。虽云黄卷可尚友,糟粕讵能臻妙理。

率然有作每自厌,一纸真成再三毁。庶几穮蓘望丰年,亦学乘流到涯涘。

那知事乃有大缪,艺未及成穷已至。皆言诗工固可俟,穷为先兆自应尔。

坐兹不复置追悔,志在温饱诚足鄙。玄泓管楮日相从,固异小人甘若醴。

朅来中书忽告老,一朝左右手俱废。嘲风咏月不耐閒,按图姑听求诸市。

我诗纵不称犀象,苇管鸡毛那惯使。纷纷著墨与水浮,势如丝乱安得治。

戏题满几辄大笑,翻忆儿诗污窗纸。操舟无长病河纡,我诗固说当罪己。

又闻工欲善乃事,未有不先资利器。作笺搜乞累朋友,往往犹吾叹崔子。

锦囊藤箧世不乏,鼠齧虫攻谁料理。那知我辈有百艰,此事且然他可比。

瑞鹤仙·百年如梦蝶

佚名佚名 〔宋代〕

百年如梦蝶。叹古往今来,多少豪杰。图王霸业。谩得渔樵,一场闲说。秦宫汉阙。今只有狐踪兔穴。想荣华秉烛当风,富贵似汤浇雪。省也,损身薄利害己,虚名却如吴越。随缘养拙。柴门掩,是非绝。向午窗容膝,小溪垂钓,坐对云山万叠。夜横琴,伴我知音,碧天皓月。

送僧自总

王令王令 〔宋代〕

吾病不喜语,客来佰寒暄。
颊舌且不能,况事交字间。
彼总乃吾旧,不见今三年。
一日踏我门,告我将南迁。
问之行所止,其去何由缘。
言方学从师,惜以日月闲。
将求佛所宗,就乞世未传。
浮舟江海波,蹀屣山岳颠。
行方极所到,未可岁月还。
谓余昔同游,当得送以言。
噫佛与吾学,两分不相全。
今余与子遇,无异东西辕。
共憩中道间,邂逅相留连。
我驾志在远,子驱良亦遄。
吾终不尔从,尔终不回旋。
两各剧所勤,相远日益悬。
又出所为文,要我加量铨。
荧荧掇其英,晔晔粲满编。
惜哉不经师,如珠莫钻穿。
虽有可宝资,终以无用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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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蔼於中,口实助使宣。
岂有拔其根,而望华可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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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当圣人时,来学浩万千。
独颜才庶蔑,他固未可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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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何不从此,去就异说挛。
弗思自解纵,又欲引世缠。
常观己论徒,耻出妻子前。
彼髠以为羞,尔以为忻懽。
生弃父母养,士得执以鞭。
彼为则遇刑,尔还自称贤。
羞恶所不存,尔说尚何先。
予欲收子身,解去子所牵。
浴以青冷波,佩以兰与荃。
相从中道驱,障塞异道偏。
爱之幸其听,不听诚可怜。

长相思 其一 相山集题作恨别

王之道王之道 〔宋代〕

雨濛濛。日昽昽。洗出远山三四重。分明眉黛浓。

野桥西,官路东。小驿夜凉风入松。梦魂谁与同。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争臣论

韩愈韩愈 〔唐代〕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或曰:否,非若此也。夫阳子恶讪上者,恶为人臣招其君之过而以为名者。故虽谏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书》曰:“尔有嘉谟嘉猷,则人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若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愈应之曰: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入则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者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夫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蒿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僭赏、从谏如流之美。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下,而伸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于无穷也。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且阳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闻其过乎?是启之也。

  或曰:阳子之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不得已而起。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愈曰: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乂,得其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矻矻,死而后已。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暇暖,而墨突不得黔。彼二圣一贤者,岂不知自安佚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耳目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听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身得安焉。圣贤者,时人之耳目也;时人者,圣贤之身也。且阳子之不贤,则将役于贤以奉其上矣;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恶得以自暇逸乎哉?

  或曰: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讦以为直者。若吾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乎?愈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人也。且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好尽言于乱国,是以见杀。《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道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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